过年其实有很多东西要准备,只是过去一直学业工作忙碌,从来只有妈妈一心办年货和装饰家里。
今年,情况有些不一样。因为最近工作比较少,和退休的妈妈相处时间多了很多。这次办年货,我偶尔也会听闻,抑或像今天这样,亲自陪同她到PJ Old Town去买东西。
PJ Old Town早期很旺。这里有稠密的华裔居者,新年在即,这里自是热闹非凡,甚至比茨厂街来得更“有味儿”。让我最开眼界的是,这里的杂货店所卖的东西,多不胜数,种类繁多,不是一般成语形容的“多”,是吓死人的“多”。窄窄暗暗的小道,只供一人通过,光是刀子可以排成几行。还有几间住家板屋,在外面盖了锌瓦片,蹰成另一个空间,同样把东西能挂的挂,能摆在架上的摆在架上,不能做什么的放在地上。怪不得我觉得怎么店铺大得像一间屋子,还有不同空间隔开。后来发现被盖得快要看不见的板墙,再抬头看看头上的瓦片,才了解是怎么回事。
店子里请了好几个外劳帮手,只要我们一踏进门,便会来问你要什么。于是,他们就会窜进那大迷宫,转头带回来你要的东西。我在想,他们是否在上班的前几天,都必须睁开眼把这里所有的大至垃圾桶的物品,小至酒瓶盖的东西,硬塞进眼里,再塞进脑袋里。他们就是那个SEARCH button, 只要一按,他就会带着SEARCH result回来。
我喜欢看小市民的生活,因为从他们劳作的过程中,总会觉得生活来得简单。虽然过程辛苦,但是目的也很简单,就是填饱肚子。一年过一年,吃的好住的好,一家整整齐齐来吃饭,已经是一种幸福。
店里的老阿伯穿着破背心在店门前看店,有些相熟的顾客进来都会打声招呼。偶尔外劳员工做不好,老阿伯便不耐烦地拉开嗓子大囔。还有用那古董型的打印机来印收据单,可爱极了!另一个中年老板,眼镜架在鼻尖,大肚顶着桌子,在人来人往扰攘的店里,也在高呼方言尝试与电话另一端的人讲话。
在老阿伯店里,我们终于找到了两个相当好看又便宜的花盆。但是,讨价还价还是要的嘛。老阿伯开口就来那一招:“没得再便宜了,成本价钱卖罢了,我都不要卖了的!”后来又说:“卖完这几个我就不要再来货了,不好卖,所以我不卖了,成本价钱给你了...”
就这样,我们捧了两个花盆回家把妈妈新买的花盆栽放进去。哇,真是花开富贵,五福临门罗!
这阵子虽然在家无所事事,有时陪妈妈做些“师奶”做的事。但是,我想以后如果妈妈不在了,至少我不会后悔,没有时间与她相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