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turday, September 25, 2010

部落格也可以这么写

今天天气很冷,让我开始迷恋伦敦的冬天,我刚开始抵达这个地方的味道。冷天之时,感觉也特别冷静,特别寂静,容易让人把自己收起来。

不懂为什么我发泄,别人却要替我给钱。不好意思,如我承诺,等我收到钱,我们去吃点心。哦,那也是我刚到伦敦时,吃的最好一餐。

不在计划之内,意外走进了National Portrait Gallery,享受爵士音乐,让我顿时释放了所有的坏情绪。Music can heal your soul,不就有这么一句话罗?听完之后,感觉及时变得美妙。和这种good feeling 久违了。

伤感之时,总想要狂吃一顿,虽然陪我吃的人不知道我moody什么,但是还是得感谢他,毕竟给了我很多‘马来西亚’的温暖。

这个假期太漫长,长得令人烦躁。拍片完毕之后,那个看了令人反感的rushes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拖延的感觉,却必须持续地等待。我很少能够懒惰,但这个假期真的把我搞得什么都不想做,做什么也不高兴。朋友笑我是更年期。什么都脱离了,仿佛我的灵魂不在家。

老套地说,旅行能让人自省,重新调整,等等云云。这次去并不带什么期望,只是必须消耗这难过的长假。然而,旅途上的惊险连连,却意外地让我发现,好像,我一直追求的不是目标的实现,而是一种自主的生活。

我渐渐地认为,我不会积极地追求拍电影的目标,第一从来不只道它是不是我的理想,第二好像是性格使然。

然后有一个很好的music composer那天和我聊天。他问我,毕业后什么打算,五年后想在哪里?我最讨厌两个问题,一是计划,二是你最喜欢哪个电影/导演。但是这个朋友虽然属于工作朋友,但他和我有种connection,我没办法隐瞒。于是我很坦白地说,‘我不知道’。还说:‘I used to think that I will make feature films... ' 他等了下说,‘And? .. What has changed?' - 'Part of my character doesn't suit the industry' - 'And who decide that?' - I pointed at myself.

A few simple sentences engaged me into a deep thought. I questioned myself on the day, 'do I really not want it anymore? or, I'm just backing out?'

这个music composer只为长片创作音乐,帮我(自己都看不起的)短片做音乐是一个例外。我其实也不知道他为了什么而做。但见面的最后,他说,让我继续update他我的作为。

散工没做了,娇生惯养的我做散工实能耐多久,就觉得没意义。唉,搞艺术的人,什么都谈意义。

倒是接了几份婚礼拍摄剪接的工。超级不耐烦,因为讨厌和别人讨价还价,更讨厌别人不信任我。懒得和别人打交道又是我,所以恨不得,说好价钱,把东西交给我,到时我交货就好。讨厌婆婆妈妈的磨合过程。还记得第一天那个顾客拼命和我诉说之前别人干得怎么不好不好,然后很怀疑地把东西交给了我。甚至我还知道,交给我的那东西早有另一个自己剪好的,目的就是要我剪好后,和他们的比较。但是西方人也很得空下,特意给钱我,只为了试探我的水准。结果看了WIP (Work in Progress)之后,拨电给我说,他们非常激动和满意。这下,我心里冷冷地说,‘看吧,我从来不令你们失望,所以不要置疑我的专业。’ 自大,应该会让我吃亏吧。没有,因为都是心里在自大,表外不懂和人讨价,才让我吃亏。

去旅行参加guided tour的时候,看到别人都成双成对的去背包旅行,在想,下次去旅行,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?

什么时候,和那个你,可以去挪威看北极光?住在那八千里只有一间的小木屋,生火看窗外妙曼的大自然?有时候各自看书,听音乐,有时候谈生命谈生活?有时候,静谧只能和一些人分享。

如果你在,就不会发生那些事。

很感谢同学们邀我替他们剪片,可惜我现在什么都不爱,所以让你们失望了。

明天一早要起身干活。我跟自己说,好好地看待活儿,微笑地迎人,一切可能就会变好。

只怕,冬天未到,我已经抑郁了。才发现,部落格也可以这么写。没有秩序,发泄就好。

完毕。